Garden of Camelo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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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莫】Side Face


Side Face

剑莫父子 不是cp

现pa

前提提要  红Saber结伴环游世界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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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故事只有那么多,作为回报,你是不是应该说点故事呢。”

狮子劫递过热水和毛巾,莫德雷德膝盖上有发紫的肿包,她买了轮滑鞋,在街头疾行然后……摔了膝盖,运动神经救了她一命,躲过更为致命的伤口。

“无聊,佣兵的故事只有这么点儿吗。”

她龇牙咧嘴的查看伤部,好几天不能出门对她来说是天大的灾难,狮子劫和她讲了路上没说到的细枝末节,无非战争中的人和物,狮子劫对艺术一窍不通,听几次就会厌烦这三流小说的套路。她放弃持续盘问,把热水一口气喝个精光。

“也没有什么好讲的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我父亲名叫亚瑟……”

*

莫德雷德的父亲其实并不叫亚瑟,她的名字是亚瑟的月面。

阿尔托莉雅在性征尚不明显的时候伪装成男性,旁人称呼她王子殿下。阿尔托莉雅做事雷厉风行,就如国王一般力挽狂澜,之后即便身材成熟,回归她原本的身份,也没人能对她说一句质疑的话语。所有人——众星捧月的围绕在她身旁,阿尔托莉雅所到之处全是赞誉。

她结了婚,不是莫德雷德的母亲,莫德雷德跑出来时听到一些风声,但这不关她的事。有时候莫德雷德怀疑自己是不是试管婴儿,摩根从来不告诉她这些,母亲的脸在凌晨六点的晨光里显得冷硬又妖娆。

阿尔托莉雅的一切原本是她的,摩根不止一次强调这个事实,她悄无声息的得到莫德雷德,用近乎严苛的方式培养。莫德雷德不知道音乐、舞蹈、绘画,她的生活只有课程与训练,和母亲沉积数年执拗的怨恨。

摩根咬着手指送走她时,莫德雷德十二岁,身高不足高文的腰,连搬运文件的力气都没有。她也被派发了小套裙,规规矩矩的把手枪绑在腰后,鞋子的高跟被卸掉,对身高没有帮助。

她的少年时代开始于男性群里,头一次任务失败,凯伸长手臂把她举起,挂在教堂屋顶的十字架上,她数了整晚星星,视线所及范围内一共两亿七千六百五十三万两千四百九十六颗,贝狄威尔捞她下来时关节僵硬到无法活动。

阿尔托莉雅从没出错过。凯对她说。莫德雷德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即使现在很少出面,阿尔托莉雅的传说都是不灭的。

她在站在一排汇报时见过阿尔托莉雅,统治者坐在成堆的文件背后,侧着耳朵听阿格规文刻意压低声音的汇报,兰斯洛特在场时他就会这么做。

王的身姿陷在光芒里,像画册上流光溢彩的星空灼痛她,光线穿越与她同色的眼睛投射出宝石般无机质的色调,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完美。

莫德雷德明白这种想法的危害性。她跟摩根长得一点也不像,性格里的逆反却原原本本的继承下来,被关在房间里,趴在地毯上学习时,莫德雷德就幻想摩根怨恨的[亚瑟]。摩根的描述适得其反,亚瑟的知识是她的几十倍;亚瑟射击又准又快;亚瑟能伪装成任何模样,完美的,完美的偷盗者。

他偷走摩根的财产,又偷走莫德雷德的憧憬。

事实上亚瑟除了与她同样是女性以外,与莫德雷德的期待完全一致,甚至在这之上。几年时间她们并肩作战的次数屈指可数,离得最近的一次还混杂着浓烈的火药气味。密集的交火击中她的右腹,虚弱的恐惧侵占她一半的思维,莫德雷德怒吼着想要将它们驱逐出脑子,力气依旧徒劳的被清空。

纷飞的弹片中阿尔托莉雅出现了,她的头发浮出火焰的色彩,眼神里只有前方的威胁,他们无法对付的强敌在阿尔托莉雅面前不过是移动演练靶,她掠过莫德雷德,带起的风浪中有惯用的香水气味,甜的人鼻尖发痒的气味里还藏着冷冷的血腥味儿,她身上积淀了太多,受伤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,莫德雷德看到她的指缝之间溢出鲜红色,杀伐的意志铺天盖地的传递。

阿尔托莉雅拿枪如举杯,不过是弹头填火药,杯里放咖啡。莫德雷德盯着她,才发觉自己早将她夸大成神明。阿尔托莉雅也由骨血构成,受伤的疼痛不会骗人,第二天她包住手掌的绷带就是最好证明。

亚瑟也会死。

莫德雷德全身发抖,冲上去的背影同莫德雷德并没有多大区别,用不了几年她的肩膀也会长开,高文再也不会嘲笑她发育迟缓的身材,她会有双新的高跟鞋,牢牢钉在地板上,站的比谁都要泰然自若。摩根的叮嘱早被她忘到脑后,离成年越近莫德雷德就越难以抑制,有一天她要像阿尔托莉雅坐到那张办公桌背后,将她取而代之。

她准备周全,凯已经承认她,尽管来历不明莫德雷德的的确确流着跟她一样的血液,那张九分像的脸就是最好证明。第二天她抢在其他人前头见阿尔托莉雅,陈述持续十分钟,莫德雷德的眼前发昏,她讲到口干舌燥,直到脑子再也挤不出别的理由,莫德雷德自信满满。

经历过许多的眼睛并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久,阿尔托莉雅瞥了她一眼,和阿格规文默契的转过去,兰斯洛特已经调到海的另一头,他的声音大到毫不掩饰,仿佛莫德雷德是团可有可无的空气。

莫德雷德人生才刚过十五年,严酷的训练磨砺她的身心,没有人不会为她的潜力与资质所打动,而阿尔托莉雅,阿尔托莉雅拒绝了她的陈述,把她的憧憬、她蓬勃的野心、她的期待揉进废纸篓。

愤怒冲昏头脑,莫德雷德冲她的父亲大声吼叫,跳到桌子上把文件掀飞,雪片飞跃而下,办公桌背后的人终于摆正了脸看她。莫德雷德才发觉,她一直见到的都是她的侧面,她的背影,这是她与阿尔托莉雅头一次的对视。

“贝狄威尔卿,处理一下这些文件。”

——她的目光径直越过了莫德雷德,叫住门缝中偷看的三人众之一。

莫德雷德天旋地转,她仔细的看自己的父亲,看她比年纪更小的脸蛋,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,那紧紧靠拢不为她打开的嘴唇,莫德雷德冲出去,她要离阿尔托莉雅远一点儿,甚至怀疑下一秒钟自己就会掏出枪来射杀她。

她似乎有点明白母亲的怨恨,那不无道理。

*

“然后呢。”

狮子劫问她,莫德雷德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,倾诉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逃的越远她的心就越恐慌,她想起阿尔托莉雅的背影,想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儿,和现在红色的肿块异常相似。
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母亲叫摩根,我有个同辈却比我大很多岁的表兄叫高文,我们一家可以去演亚瑟王的舞台剧。”

她飞快的掠过一切,把耳机塞进耳朵里,大声的放音乐。狮子劫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,这个男人从来都这么敏锐,战场上一定也是匹嗅觉敏锐的狼。

改掉习惯太难了。她陷进被子里,用枕头捂住头。

*

兰斯洛特抬手看表,下午一点一刻,越过海底隧道的列车到站了,他远远看到女儿和儿子牵着同僚的手,仿佛旅游归来的朋友。

“玛修和加拉哈德接到她了。”他举起手机,电话那端传来肯定的声音,“另外她叫我……给她一辆车……诶,可以吗。”

“……记得签你的名字。”

那头的声音罕见犹豫了起来,兰斯洛特稍微有点不解,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过问私事,却依旧开口了。

“王……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您到底觉得她怎样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,兰斯洛特卿。”

声音异常真切,兰斯洛特明白她是认真的在烦恼,关系是最难调和的事物,兰斯洛特暗暗的想,挂断了手机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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