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剑梅】Gambade
【看清cp别喊雷了】
阿尔托莉雅拢起头发。
光线穿透晨曦延伸到房间内，把她白而细瘦的手腕与指尖的金发照的几乎透明。难以想象这样瘦小的身体能用盔甲与剑承担起整个不列颠。永远年轻的王望着窗外的晨雾，淡白笼盖之下隐约能见到漂亮盛开的花朵。
它们的长势很漂亮，和她的凯旋一样漂亮，战争带来的疲惫经过一夜已经完全消除，也不被繁杂的公文牵绊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刻在清晨透过窗户赏花。
魔术师是突然出现在雾里的。纯白的衣装几乎与雾和花融为一体，阿尔托莉雅的视力很好，在令人混淆的事物中完整的将魔术师的身影剥离。
很久没见过梅林了。她凑近了窗户，看着魔术师的花朵从脚下盛放，他漂亮的头发仿佛折射的虹光。他不和阿尔托莉雅一同作战，顶着宫廷魔术师的称号在城中厮混，有关他的故事四处流传，又由于在酒馆喝醉的崔斯坦添油加醋的吟唱扩大化，让这位大人的名声更不体面。
偶尔也想跟他谈谈这回事。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，魔术师自小径回头，他的目光穿透薄雾投向阿尔托莉雅，日光渐渐浓稠，将扰人视线的雾气逐渐蒸干，他没有多做停留，追寻着雾气隐入远处。
简直像完全被看穿想法的挑衅一样。阿尔托莉雅不满的皱起眉头，她知道梅林在哪里，行动力惊人的国王赤着脚跑出房间，单薄的睡裙和长及肩膀的金发一并飞起来，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。
她穿过长廊，绕过复杂的宫殿来到梅林的魔术工坊。停留在门口才发觉寒冷。
“梅林。”
她叫着。这两个字穿过冷清的走廊，从墙壁撞回耳朵里。魔术师的工坊辨认出她的声音，细致镌刻着纹路的门向内开启，模仿城门开放的吱呀声提醒魔术师有访客到来。
他或许还能更夸张点，放上一整个乐队。阿尔托莉雅碰了碰耳朵，每每回城她的确能收到这样盛大的欢迎仪式，欢呼和仪仗队的乐声让鼓膜都隐约的疼痛起来，并不比号角和冲锋的呐喊来得动听。
“哎呀，是阿尔托莉雅吗，这可真是难得。”
魔术师的声音充斥了空间，她的脚下变成巨大的湖泊，王站在湖泊上行走，影子与涟漪一并浮现又消散，魔术师的花飘到她脚下，变成温暖的火焰驱散寒冷。
“收起你的幻术，梅林。”
她熟练的走在魔术师营造的空间中，向着虚空坐下去，远离尘世的幻境顷刻消失，她坐在高脚椅子上，眼前是笑吟吟的魔术师与他稍显逼仄的工坊，花和各类书堆放在一起，木头制成的高架上摆满了颜色各异的小瓶子，都是他心血来潮的研究。
“我一点儿都不懂你为什么喜欢待在这么狭小的地方。
“人类的魔术师都喜欢这样有安全感的，满处都堆着杂乱研究的地方呢，跟抱着财宝的龙一样不是吗。”
梦魔眨着眼睛，他一贯擅长模仿人类，连其中的含义也不一定理解。阿尔托莉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，她想起寻找梅林的目的，而在面对她的导师、她的辅臣之时，才意识到眼前的家伙不能用常理来判断。
况且她一向不知道怎么和人开玩笑，圆桌的那些家伙都非常有趣，她的耳朵里常常飘来许多有意思的事件，却找不到打趣的时机，最后也忘了应该怎样与他们交流琐事。阿尔托莉雅酝酿了很久，最后还是把仿佛质问的话语吞进腹中，
“我这次也是大胜呢。”
“是，是，我看的很清楚，你当然会获胜了。”
梅林背着她在架子上翻找，玻璃瓶子的碰撞与他模糊的声音飘过来，在梅林的领地她不是王者，遇到这样随便的应付也只能当做老师的任性，她也并不在意虚浮的等级，就着这句话说下去。
“如果我将胜利继续延续，不列颠的命运就会来得迟一点吧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我暂时不想告诉你。”
千里眼早就看透了她与不列颠的命运，非人的魔术师眼里有充满乐趣的欣喜，他摆出坦然的姿态冲着阿尔托莉雅笑起来，
“比起这个，您有半年没有回到王城，想必非常劳累吧。”
梅林用敬语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有危机的预兆，惊疑不定之时，水雾迷蒙了眼睛，森林的气味随之而来，她辨认出蝙蝠眼泪、人鱼鳞片的味道，魔术师举着小小的瓶子冲她摇晃，
“您需要的是休息，还有放松。”
“梅林……？！”
询问他究竟在做什么的话语堵在喉中，阿尔托莉雅从椅子上弹跳起来，惊异使她不自觉的卡住脖子，同样的紧缚感来源于衣物，她发觉裙子正迅速的不合身，视线离地面也远了不少，但最糟糕的——
从喉咙里发出来的，是正值变声期的少年音色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，梅林。”
阿尔托莉雅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质问，那无疑是出自男性之口，加之平日说话的习惯甚至不觉得违和。化身少年的王只有样貌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漂亮，她的金发在脸颊上扫来扫去，愤怒席卷全身，她冲上前想要抓住嬉笑的魔术师。
对面似乎早有预料，梅林扔掉累赘的水晶杖，空着手接住她的袭击，借用力道反过来将她压制，魔术师的长发与法袍一并飞扬，他将重量全部压在手上，让阿尔托莉雅向着地面倒去。
理应出现的钝痛被柔软的床榻取代，空间迅速扭曲消散，变成漂亮的花瓣隐没进魔术师身后。原来她也未曾见过这个房间真正的样貌，梅林的幻术将它变得无比错综，谁知道此刻身处的地方是不是另一个梦境。
梅林的长发漏进她的脖子里，魔术师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，
“你不该对我这么没有戒心，阿尔托莉雅，我不记得这样教过你。”
她的体术和剑术有部分的确来源于魔术师，谁知道梅林的长袍底下藏着那样有力的身躯呢，阿尔托莉雅摆动细瘦的四肢，想要像以前那样，用魔力对抗他的压制，很快她就发觉完全不行。
“你这家伙，居然建成了抑制魔力的空间吗？！”
她惊异的发觉从一开始就是魔术师的陷阱，出现在清晨的花园根本不是偶然事件，他知道阿尔托莉雅会来找他。
“嗯，完全状态的你肯定会让我吃苦头的，体力劳动太辛苦了。”
梅林观察她的气恼笑的无比开心，他不动声色的撤走一只手，从丝质的衣裙下捕获到她新生的器官，那儿还从未被什么人触碰过，突然的刺激令她几乎要从床上惊跳起来，她被梅林按下去，被动的感受隐蔽之处传来的触感。
梅林的手指像长期浸泡在水里一样冰冷，又或许是她太热，那瓶颜色诡异的药水绝对不止那么简单，魔术师一定对着它念了冗杂的咒文，将更多成分掺进去，让她现在变成这样被动的模样。
“梅林老师的课堂，现在开始咯。”
他俯身凑近阿尔托莉雅，按揉着她逐渐有了反应的地方，变身药水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，这令梅林非常愉快。
“今天我想要告诉你，如何追求快乐。”
“我观察了很久，人们非常喜欢钱财，喜欢情欲，喜欢那些膨胀的东西。”
他手中的东西的确膨胀起来，阿尔托莉雅动弹不得，下方的刺激让她只能断断续续的听清梅林的话语，魔术师漂亮到不合常理的样貌将视线全部占据，她看着那张脸，想起梅林坦然的触碰自己，奇异的热度就席卷上身体，她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。
梅林低着头，稍微放开禁锢，白裙上的凸起过分明显，顶端甚至浸上深色的水痕，他不动声色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，阿尔托莉雅压抑的声音飘进耳朵里，她的呼吸开始紊乱，像是刚刚结束剑术修行，梅林得用更大的力气才能防止她从这里逃脱。
阿尔托莉雅被囚禁在这一小片方地，梅林的引导熟练而富有技巧，她能明显感受到改变的身体有需要泄出的部分，理智也无法压抑那样的想法，她在梅林冰冷的手间朦胧的释放，黏稠瞬间染上裙子，滴到腿间，薄凉的触感让她觉得不舒服。
“这不是领悟的很快吗，我还以为你会更加冷静，更加不像人类呢。”
他用染上阿尔托莉雅气味的手触碰她的脸颊。怪异的气味，她安静的想，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，恢复到能够抬头与梅林对视的程度，魔术师抹去她眼角一星半点的湿润，将指头凑到唇边亲吻。
“更大的快乐——是由双方传递的，你相信吗，人们的欲望会彼此影响变得更深，得到满足以后的快乐也会加倍。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，梅林。”
他的眼里流露出几点狡猾，魔术师压着年轻的王，将纯白的长袍褪下。
除开样貌，他的确不太像魔术师，事实也很清晰的说明他用剑是把好手，这也在他的身材里完全体现出来。与梅林相比，身下的少年似乎有些细瘦过头，阿尔托莉雅迷茫的看着他除去衣物，衣物遮盖的边界显出一点肤色的差异，梅林不总是穿着笨重的长袍，大概是在森林，在河流边自由自在的穿行晒成的。
阿尔托莉雅才发觉她从未了解过这位老师，梅林从床榻上捡起她的手，放进手中轻轻摩挲，他用几乎无声的口吻念着短小的咒文，带着香味的粘稠油液从掌心蔓延，涂满了他们的手指。
“要是你知道就没有教导的必要了，最快的方式还是自己感受，就和剑术一样是吧。”
他压低了身体，牵起阿尔托莉雅粘稠的手指，贴着黑色的里衣钻进裤子里，她碰到梅林凸起的骨头，再向下开始就是浅浅的沟壑，滑腻从他们触及的地方延续下去，她懵懂的碰到不同寻常的柔软，梅林抓着她的手向前推动，指节一点点陷进去。
热度瞬间收紧包围了她的手指，阿尔托莉雅侧过头，梅林倒在身侧，表情里充满了细碎的痛苦，
“你痛吗，梅林？”
她本能的想抽回手指，被他强迫性的按下去，魔术师竭力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，示意她向着更深处探索。
这并不快乐，一点也不。阿尔托莉雅按他说的去做了，梅林压抑的声音让她觉得很不舒服，然而她的下身也微妙的坚硬起来，甚至开始想要再次感受被梅林那样触碰。
“……痛是，到达快乐之前的修行，和学者的思考是一个道理。”
他喘着气回答了阿尔托莉雅，水的声音已经能被清晰的捕捉到，之前她嗅过的奇怪气味渐渐充盈了空气，那让她觉得很热，非常热。梅林显然知晓她的想法，贝壳制成的纽扣被他慢慢打开，少年的身体在泛白的天色中一览无遗，不知何时梅林挣开了裤子，他的膝盖抵着阿尔托莉雅的腰，关节处摩擦着她的皮肤。
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应付梅林的议题，他拿出阿尔托莉雅的手指，撑着半身看她，在疑问响起以前，他捂住了阿尔托莉雅的嘴。嘘，梅林笑着从上方陷落。
那是，手指感觉过的热度，和指尖比起来现在的行进更为艰难，不论是他们中的谁都这么觉得，黏滑的液体好歹加速了这个过程，他极为缓慢的让阿尔托莉雅陷入，被绞紧，被迫感受过分的炙热与她自身跳动着的物体。那份感觉和梅林漂亮裸露的身体一并刺激着她。
他们的腿互相交叠在一起，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的距离更为接近，梅林安静的观察，听到她开始加速的呼吸声，撩拨已经完全结束，现在开始的就是人类之间最肮脏也最纯洁的行为。
梅林撑着身体撞击她，每一次都带来眩晕的快感，阿尔托莉雅无法解释快感来源何处，她慌乱的四下扫视，只有梅林不断摇晃的身体。
他应该很适合黄金线纺成的流苏，她伸出手抓住梅林，将距离缩短，梅林的长发在她的前胸扫来扫去，像什么活跃的小动物，阿尔托莉雅伸手把它们抓紧手里，又探到那之上斑斓的浅粉红，这是梦魔的构造在他身体上最明显的体现，她从非常年幼的时候就觉得鸟羽一样的耳朵美的不似凡物。
连湖中的仙女透着粉嫩的尖耳朵都比不上吧。她试着牵拉耳的边缘，梅林轻声叫出来，斑斓的浅粉在她的手中抖动，身下更收紧了一点，这让她只能放开梅林的耳朵，去应付突如其来压迫的疼痛。
视野里全都是梅林、梅林，闭上眼睛竟也能想象出他是怎样的姿态，阿尔托莉雅从未见过这样的魔术师，却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的，梦魔动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，透着一些急促与骄傲。
“现在、阿尔托莉雅，你感受到快乐了吗。”
她没有回答，在暗的视野与刺激中慢慢捕捉到魔术师握成拳的手，即使是男性的身体，还是能清楚觉察出骨骼的差异，但这不是问题，此刻的魔术师毫无戒心——
梅林感受到了力道不小的牵拉，阿尔托莉雅敏捷的反转过来，细瘦的手扣紧了梅林的手腕，连接的部分用力的疼痛了一下，阿尔托莉雅没有去管生硬的摩擦，她的金发垂在耳边，眼神清澈没有半分波澜。梅林想要叫她，熟悉的音节还在喉头酝酿之时，她凶暴如小兽的攻击接二连三的顶过来。
痛感让脑子空白，梅林看着她澄澈的眼睛，光线透过堆满书的窗台漏在她的眼睛下方，斑驳的影子随着动作不断移动，冷静的王者开口问魔术师，
“您觉得快乐吗，梅林老师？”
这个称呼让他在人间扮演的角色复活过来，阿尔托莉雅的语气一直没有变化，即使从小小的女孩成长到现在，尊敬而无畏惧的声音总是叫着他老师。
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，她去掉这个尊称仿佛是不久以前的事，重提这个令人怀念的称呼，竟然是在这种时刻。
他的腿被阿尔托莉雅抓住，这样被压制的手才得以逃脱，溜到眼睛上方遮住她不带表情的漂亮脸庞。现在完全反转过来了，梅林被动的感觉正在发生的事，稀薄的充满苦涩气味的耻感浸满了声音。
“虽然是我先挑起来的，这可真是……”
药效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，恰巧是一切结束之后。她甚至怀疑这也是梅林计算好了的。他们坐在床沿，光投在他们漂亮的小腿上，空气里染满了尘埃与情欲的气息。阿尔托莉雅望着身边的梅林，他用悠闲的姿态看着狭窄的窗缝，渐渐疲软下去的身体还涌出一星半点的湿润。
她长成的器官也和梅林的一样吗，阿尔托莉雅想要伸手去触碰，被梅林的手轻轻挡回来。
“现在撩拨我的话，我没准会对平常的你出手哦，平常的你，还是和爱的人做更好，如果真的有这个人。”
魔术师的的眼睛仿佛注入魂灵的紫水晶，他轻轻笑起来，用手拨开阿尔托莉雅的头发，将它们拢到小巧的耳朵后面。
“我并不想这样的事发生，何况，太阳升起来了，你应该回去了。”
梅林用魔术清除了粘在衣服上的秽物，替她重新扣上贝壳的纽扣，少女朦胧的身影在其中显露，那是不太像王的模样，却让梅林觉得欣喜。
他重新披上纯白的袍子，牵着阿尔托莉雅绕过魔术工坊，送她来到门口。阿尔托莉雅多了一双便于走动的鞋，这是魔术师小小的馈赠，他们道了别，彼此向着不同方向转身，她又突然折返回来。
“梅林。”
他回过头，少女站在渐盛的晨光里，仿佛将要消失。
“我还是不能理解你说的快乐，那和普通的体力劳动有什么区别呢，”
她顿了顿，
“或者是我不能理解里头包含的意义，但是梅林，你也没有理解人类的爱吧。”
她说完了全部的话，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，只留下魔术师停留在原地，看着他辅助的王向着既定的远方离去。
“你说的对，阿尔托莉雅。”
他承认的声音仿佛虚无。
END
